海陵老漁翁的傳説,故事留在那美好的記憶裏

在我童年時代,三裏閘橋西去,有一渡口。岸西邊住着一位老漁翁,街上的人親切地稱他許發老爹。老翁賣了魚,總要打一壺酒回家,一路小唱淺飲,那快活似神仙的模樣,至今仍記憶清晰。文革開始了,老翁的身影也就在激昂的歌聲中淡去了。後來,聽説老翁年歲老了,只能在家的渡船上消磨時日,過着無魚無酒的日子。

海陵老漁翁的傳説,故事留在那美好的記憶裏

昔日的芙蓉塘,兩岸桃花蘆蕩翠,來來往往渡舟頻,春意醉行人。而今機抒織心曲,古景煥然有新色,重陽芙蓉塘賞夕秋,暮色勝晨光。

轉眼20多年的光陰逝去,因三塘十景在文革後首次對外開放,我於當年重陽故遊,遠眺西邊,原來的渡口處早已架起一座拱橋。橋邊升騰起裊裊炊煙,那一角依舊是許發家人居住的農家園子。許發的子女們,也因周邊建工廠、享受徵地招工的政策,過上了住在農村在城裏上班的“半工半農”的滋潤日子。這裏草屋卻早已變成了青瓦白牆的瓦房。

軲轆咕嚕,欲斷還續,流水的年輪,緩緩地在慣性下循環……翠竹依依,園田月無月無、褪色的農家詩畫,悄然地在早春裏復甦萌動。時空變幻,歲月無痕,古老與新潮的斷層下,縈迴着的是漁家的晚歌。

2012年,一個風和日麗的冬日,我騎車順着三裏閘橋一路西去,沿途的工廠已被拆成一片廢墟。然而,沿河的石駁子,偶有幾處蘆葦,迎風向着對河閘管所裏兩棵柏樹頻頻搖頜。偶有感觸,隨興抒感。在許發老家的那塊風水寶地上,今已蓋起了別墅、高樓,許發所居住的園子已不復存在,他的子孫也都住進了樓房。不過人們依然愛戀這片風景宜人的水色,那些臨河垂釣者,更多的是在享受着這裏陽光和景色。

在海陵大地上,有多少人家,有多少故園,都隨着時代而發生了變遷。或許是一種懷舊的情愫,人們總愛把海陵老漁翁的故事留在那美好的記憶裏。